头,开口说:“阿姨要去买菜么,我陪你去吧,顺便帮你拎东西。”
唐母立刻意会了卫升的意思,又穿上鞋,对卫升招了招手。
卫升关上电视,跟唐母走出了家门,两个人走到单元门才开口。
“他情况现在怎么样啊?”唐母问。
“看着还不错。”卫升回答,“其实并没有忘记她的事,只是精神上产生了分歧,算是一种自我保护。”
“可怜的孩子。”唐母叹气。
“能够这么快恢复,多亏你和叔叔没有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卫升环视着四周,微笑说,“这里对他很重要,毕竟是她长大的地方,所以他也在想办法治愈自己。”
“怎么可能舍得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啊,”唐母眼眶微微红了,低叹,“这孩子太可怜了。”
卫升沉默不语,安抚地拍了拍唐母的背部,许多安慰的话到了嘴边都没有说话,心里的伤痕看不到,无法上药。
他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只能引导病人去发现自己心中的伤口,告诉他该如何对待自己的伤口,无法像外科医生那样去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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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的位置在痛,抬头明明能看到一片艳阳,但是他却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有哭泣的声音在不断的传来,律师似乎在跟他说财产的问题,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他也跟着母亲一起去死吧。
突然一片阴影笼罩住他,他扬起头,这一次她的脸不是完全模糊的,他看到了她的双眼,明亮而温润,像是清澈的泉水。
“唐权,你看起来要活不下去了。”她说。
“是啊,有点被击垮了,我努力考上这么好的大学,就是为了毕业找一份好工作让我妈能够不那么辛苦,但是她死了。”
唐权说的很平静,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很冷静,就算他现在发疯的大哭,母亲也已经不在了。
“我也去死吧。”
她抬起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