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下令肃查营地内所有侍卫本宫便已经能猜到几分。你遇上这事恐怕思绪也乱,首要的事情是你先养好身子再说其他。”
枳画也跟着皇后出去,独留下一个侍奉的小宫女照顾顾芗。
恢复沉寂的屋内,顾芗重新躺回床上理清思绪。那日那蒙面人明显就是直冲着自己而来,紧追不舍分明是不给活路,究竟是什么人能如此这般费尽心思来针对自己一个小小的宫女?
顾芗沉下心仔细琢磨,蓦然顿首。
在这宫内记恨上她的人,不过就只有那日参汤事件中的嘉嫔和慧贵妃罢了,如今嘉嫔褫夺封号降为答应又身居北三所,自然是无法子远在蒙古布局杀自己,那么就只有因为自己碍了眼的慧贵妃动手。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知道她学马,又听闻她要去骑马,再到安排好人动手,都只有高宁馨有充足的理由。
“她怎会知我学马…”
顾芗心里犯嘀咕,仔细回忆当日与弘历学马时似乎也不曾撞见有旁人。猛然间,顾芗记起自己在牵着马回马厩时正好遇见了一个眼生的太监,当时不以为意便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人恐怕正是高宁馨手下的人。
她不免心惊,寒意席卷了全身。
原来这宫内女人间的争斗竟真的能随随便便将一个人的性命如碾死一只蝼蚁般轻松地夺走,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其中的残酷,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无助感。这次她险中逃生,不过是运气好,若不是弘历恰巧赶到,自己早就身碎崖底了吧。
她顾芗从不是愿意坐以待毙就此认命的人,既然高宁馨这次并未得逞,绝不会就这样轻饶了她,顾芗知道自己一定要想尽办法自保。
这深宫漫漫,她想活下去,想漂亮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