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眼睛朦胧一片看不清,耳边却能听见哀哭声此起彼伏,像是好多人在身边哭似的悲伤压抑的让她不能喘息。
眼前笼罩的那层烟雾却在瞬间消散开来,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耳边那些哭泣声越来越远,一声缥缈的叹息也随着远去,可那声叹息却紧紧地将她包围,顾芗似乎能感受到叹息之人的悲伤。
视线恢复了清明,她仍然跪在慈云普护的殿内,身前的皇后娘娘依然诚心地拜着观音,似乎刚才凄厉的哭声,哀伤沉重的叹息只是她的一场幻觉罢了。
顾芗有些受了惊,脸色煞白。扶着富察昭婉起身时,昭婉关心地握了握顾芗的手询问了一声:“怎么脸色这么不好?”语气中的关心与担忧毫不遮掩。
“谢娘娘关心,奴才只是昨夜睡得不安稳,今儿个状态不好,让娘娘受怠慢了。”
昭婉轻笑了一声,拍拍顾芗的手背:“你都这么大了,怎么像小孩儿性子似的还认床闹觉呢?回去如果觉得被褥不舒服,就给你拿一套新的。”
“奴才谢娘娘。”
人在脆弱时总是更感性,握着娘娘盛夏里依旧冰凉的手顾芗的眼眶有些湿润。
小事之间见真情触真心,顾芗不懂皇后为何对她这般的好,但是望着她宁静又精致的脸似乎明白了枳画为何将她视做最重要的人来守护。
回到长春仙馆后富察昭婉便歇下午憩了,顾芗给娘娘整顿好被褥便拉着枳画出了殿,两个人猫到后院的亭子里。
“你干嘛拉我到这儿来,这么热!”枳画小声嘟囔着,倒是也听话的跟着坐下来。
“枳画,你跟着娘娘这么久,给我讲讲娘娘的事情呗。”顾芗满脸堆起讨好的笑容蹭在枳画旁边。
枳画嫌弃的剜了一眼顾芗,清了清嗓子:“我从娘娘一入宫便进了长春宫服侍,娘娘人心善,对下人们都是以礼相待。娘娘是先皇在世,皇上还是王爷时便赐婚的嫡福晋,两个人相敬如宾。别的我瞧不出什么,也不敢揣测主子们的意思,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对娘娘的好我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