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生死有命,他是死是活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说这话时,语气如同淬了万年寒冰, 冰冷透骨。
沈决想起那年,他应村民请求,屠了一头五百年修为的狐妖, 一时不察手腕上落了一道抓痕。温宁雪看见之后急红了双眼, 头一次没理会他脸上的不耐, 找了个郎中将他的手包了个严严实实。
他那时不懂,明明只是一点小伤,这对他来说简直微不足道,可温宁雪却心疼的不行。
那晚她的泪珠掉个不停, 将他的衣衫都打湿了大半, 末了还抽抽搭搭地拽着他的衣袖,眸子垂地很低不敢看他。
半晌, 才像是鼓足了勇气, 瓮声瓮气地问他:“夫君, 若是下次再受伤,就别再做这些斩妖除魔的事情了, 好不好?”
她声音很轻, 可沈决还是听出了同平时的撒娇不同的意味, 鬼使神差地就那样点了头答应了。
如今回想起来, 原来那时候就已经动了情。
沈决想到温宁雪含情的双眼, 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却在触到那抹红色身影时悄然隐去。
他沉默, 将双拳握得更紧, 疼痛却清醒着。
将他当做珍宝的那个人, 被他亲手毁掉了。
温宁雪自然是感受到了沈决那灼热的视线的,只是她并不想理会,所以没有回头。
她不欠他什么了。
这一世她只想离他远远的,省得将这条命也搭了进去。
她的命很重要,有那么多人爱她,她才不想傻兮兮的为了这人再死一次。
温宁雪将身子挪了挪,不留痕迹的躲在了铃音身后,避开了沈决的视线。
台下暗流涌动,台上的谢止戈慷慨激昂,“宗门大比第一比结束!请取得秘宝的道友,将秘宝呈上,经众长老确认无误之后将成绩录入。”
第一个上去的是一名御兽宗的女弟子,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颗月牙白的珠子,将它递给了谢止戈。
台上的长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