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朱由检思虑的这一小会,下面跪着的三人心里都是忐忑起来。
皇帝可是很久没有召见锦衣卫堂上官,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要知道,这位爷登基年以来,冷酷暴戾起来的时候犹胜于魏忠贤,甚至于凌迟这样的酷刑都用得出来。
又过了几息,在现场气氛越发凝重之时,皇帝的声音才缓缓在三人耳边响起:“平身吧。”
骆养性咽了咽口水,提心吊胆的站起身来,低着头,压根不敢正视皇帝。
朱由检:“骆卿。”
“微臣在!”骆养性恭敬应道。
“朕问你,锦衣卫可还是皇帝亲军,朕之耳目与爪牙?”朱由检冷声问道。
骆养性大惊,刚站起的身体立刻匍匐在地:“禀圣上,自太祖创立锦衣卫以来,锦衣卫之属性便从未有变,锦衣卫之初心也从不敢忘,望圣上明察!”
朱由检冷哼一声道:“那近几年来,朕怎地很少收到锦衣卫的情报,以至于让朕成为了外庭肆意摆弄的聋子和瞎子!尔等如此失职,该当何罪?”
骆养性额头冷汗直冒,心中也是暗暗叫苦,自丛魏忠贤及其阉党被搬倒之后,皇帝便冷落了锦衣卫。
几年以来,锦衣卫上上下下过得也是憋屈无比,上不被皇帝信任,下又被文官集团排斥,只得夹起尾巴做人,搞不好哪天皇帝心情不好一个诏令下来就给裁撤了。
如此情况下,锦衣卫上下人心浮动,哪有心情做事,都在为以后的出路做打算。
骆养性自然不可能将这些话说出口,只得伏地认罪:“微臣办事不力,罪该万死!请圣上降罪……”
另外两人此时也是跪伏在地,脸色一片惨白。
别说如今的锦衣卫已日渐式微,就算是曾经那如日中天的锦衣卫,皇帝要杀他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朱由检沉默了一会,淡淡道:“你既知罪,那朕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起来说话。”
“臣遵旨!”骆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