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凹版印刷机也已经有了,做旧更是轻车熟路。
只是纸和油墨不对。纸还是普通的毛道林,由他用上小时候调浆糊的功夫,仿出相似的厚度、纹理和克重。
油墨的颜色和阴影都有讲究,对她来说却也不难。只是配方不对,没办法渗透到底纹之中。撕开来,里面是白色的,一看就知道是假币。
蓝皮倒也不急,还是那句话,说他要的东西都会有。
事情是她和他两个人做的,他从没让她露过面,却还是觉得一切都在失去控制。
从那一年的春天到夏天,他们挣了更多的钱。
买了一只更大的夹万,焊进酒吧楼上一个房间的墙壁里。密码是她设的,136,587,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代表什么意思,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连同那只糖果匣,以及过去的所有,全都锁在里面了。
晚上坐在灯下数,数完一沓,用橡皮筋扣好,再数另一沓,总能隐约闻到那种特别的气味。
他玩笑说:“人家都讲钞票是最脏的东西,我们这样会不会中毒”
她只觉是无稽之谈,拆散一沓美钞抛上去,再任由它们翩然落下,眼前绿色的一片。
入夏之后,五福弄闷热,酒吧每天有人送冰过来,稍好一些。
他买了张大铜床,摆在楼上的房间里,锁起来,不让别人进入。总是在入夜之后,从后面的防火梯带她上去,两人牵手跑过走廊,开门进去,在黑暗中拥吻。
窗外霓虹灯的光变幻着穿透纱帘,照亮床上纠缠的身体,在皮肤上流动。房子隔音不好,他们听着楼下的喧闹以及《慢船去中国》的曲调做爱,偏又有一种特别的与世隔绝之感,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后来,发觉格雷格也把女人带进去过,是因为留下的一瓶药片。
一种含鸦片的药剂,在西人中间叫作“凯迪拉克”,他知道那是什么,兜头朝二哥摔过去。
其实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格雷格一把接了,也觉得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