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昌候去了?”朱厚照正研究保温杯,闻言愕然抬起头来。
内侍谷大用赔笑道:“是,皇爷,建昌候去了。”
朱厚照想了下,笑吟吟地道:“谷大用,好奴才,你可知那医馆是个什么所在?”
谷大用慌忙匍匐叫道:“皇爷明见独照,奴婢不敢打探这等机密!”
“你若敢打探,必为那医馆的主人拧了脑袋!”朱厚照呵呵一笑。
张太后不安道:“皇帝,还是派人去看一看!”
“看什么,朕这个小舅舅哪里是看得住的人,吃一顿好打对他有好处。”朱厚照道。
张永是提督京师九门的太监,他若是连迅速派人把小医馆周边占据了,提前保护好他的下一个主子都做不到的话,那就不是张永了。
朱厚照所料不错。
张永护送太后皇帝回宫之后,第一时间便亲自选派上百名大内侍卫,伪装成便衣隐藏在小医馆附近,他是第四个知道朱昭的身份的人,自然知道这位小爷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张公公,咱们就在这瞧着那小子?”一个便衣千总赔笑问。
他瞧不上朱昭。
偌大的个子却只会守着一个医馆,算什么大丈夫!
张永脸上肌肉一垮,有些灰白的眼睛往那千总脖子上一瞥,似笑非笑道:“你在打探咱家的心思?”
千总慌忙退后半步,弯着腰求饶:“公公饶命,卑职绝不敢!”
张永嘿的一声嘲笑,但此人是去年跟随他南下剿灭宁王的心腹,故此正色道:“这位……这位朱小爷,那神通可广大的很着呢。小猴崽子你若得罪了咱家,咱家未必能把你怎么着,但若得罪了这位朱小爷,皇爷纵然不说,太后也定将你挫骨扬灰,可记住了?”
千总连声应是,这下他可算记住了。
这位爷,是太后的路子!
张永道:“记住就好,咱们太后可是个慈悲的心肠。当年有人开罪了寿宁侯建昌候,先帝皇爷可是叫当时很受宠的李广亲自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