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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冒出几十个人,进去拖着那群狱卒就往外走。
这一下,狱卒们才怕了,纷纷叫道:“大人这是何意?”
“拖出去,这里冤杀了多少人,叫他们一一说出来。”朱昭吩咐。
这……
“诏狱本是办理大案要案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江彬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打击政敌排斥异己的地方,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帮凶,哪一个没有附逆?叫他们说说该说的。”朱昭道,“问清楚了,叫他们签字画押,再投入诏狱叫他们也享受享受坐牢的待遇。”
把总们忙问道:“那这些人犯怎么处置?”
“查清楚有没有屈打成招的,证据确凿之人,审出来一个交给三司,监督他们立即拖出去斩首,不必那么麻烦,”朱昭道,“将首级悬挂城头,此外,再调一支队伍,他们的后台是谁我不想知道,只要有证据全部抓捕归案!”
那些人犯齐声大笑:“来,给爷爷一个痛快。”
“哦,差点儿忘了,”朱昭道,“打断一身骨头,硬骨头么,总得让他们全须全尾,在沙头之时能叫一声‘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人犯等仿佛被捏住脖子的鸭子,刹那间鸦雀无声。
他们可知道锦衣卫的手段,打断骨头并不比凌迟再杀好受点。
然而,他小看了这时候的党争。
一听说他放走了诏狱里的文官,刑部立即派遣了一个主事,大理寺派遣了一个不入流的小吏,都察院倒是来了一个巡城御史,压根就不准备接锦衣卫派过去的案子。
“这是江彬在为难我啊!”朱昭长叹一声。
别人没听懂,可刚押送火者亚三到来的牟斌听明白了。
三殿下智慧!
当然了,刑部等三司未必就是江彬的同伙,然而在这个时候,处决采生割折的人贩,他们竟还不和锦衣卫联手办案,还在用他们坚持的那一套,给他们套上一个江彬逆党的帽子有什么不可?
“老臣牟斌,奉诏来掌印南北镇抚司,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