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呻吟一声,从昏迷中苏醒。
盯着陌生的天花板,他的脑海中闪过大量的记忆。
派大星,仪式,白鸽,金属化……
最终,他的记忆定格匕首没入他胸口的场景,再也无法向后推进。
低下头,夏洛发现自己被扯坏的衣服换成了一件崭新的粗糙衬衫。他伸手抚摸胸口,没有摸到任何绷带或者伤口,亦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境一样。
将手放在眼前,凝视着此刻属于自己的纤细而修长的五指,他的眉头缓缓皱起。
不是梦。
怎么可能是梦。
他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处。他记得,正是从那里的伤口处涌现出的血液,拥有着诡异而恐怖的传染性,将地面、墙壁、衣物甚至人体……都侵蚀成了怪异而扭曲的金属结构。
只见,一条纯白的纱布,将伤口处紧紧包扎。纱布包扎的方式看起来卫生而专业,并且最关键的是——它并没有变成齿轮、螺母、轴承或者类似的金属构造。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看来,白鸽成功了。他不用担心自己成为移动的传染源,将一切都变成机械了。
想到这里,夏洛哑然失笑。
才不是“不用担心”,而是“没法担心”、“担心了也没用”才对吧。
和源自四肢百骸的疲惫抗争着,他勉强撑起疲惫的身体,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他似乎又被趁着昏迷的时候搬运到了不同的房间。纯白的天花板、纯白的墙壁、纯白的地面,还有除了床铺以外的一些简单家具。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些挂在墙上的洗漱用具,一扇落地镜。
比起之前压抑而沉重的审讯室,现在的房间称之为“住所”,要更让人容易接受一些。当然,被从外面紧锁的钢铁大门,还是证明了夏洛囚徒身份的事实。
踩着鞋子,夏洛从床上起身,缓缓走到位于房间正中的木桌前。木桌并不宽大,旁边摆放着两张配套的木椅。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