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面黑压压的。
宁衍九还没回来。
姜婵独自上了榻,她右手边空落落的,好像心里也缺了一块。
姜婵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蝉蛹,小脑袋也蜷缩进被子里。
可被子里也全是宁衍九的气息。
哪里都是,挥之不去。
姜婵脑袋里更乱了。
理智告诉她乌尔巴不是好人,他的话未必可信。
可姜婵心中又疑窦丛生。
宁衍九听她说龙气不觉得奇怪,听他说驭兽也显得很平淡。
就是看到姜婵的小耳朵,宁衍九都十分平静。
他是不是真的知道点什么?
想到这儿,姜婵不寒而栗,赤脚跑到廊下吹了吹冷风。
这一吹,就是一整夜。
翌日,姜婵觉得头重脚轻,迷迷糊糊睁开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中,一身玄色衣袍朝姜婵靠近。
这身打扮与姜婵噩梦中的人相似,就是连身形也差不多。
姜婵吓得立刻紧闭眼睛。
那人悠悠出声,“娘娘,可好?”
一旁的丫鬟应道:“娘娘夜里在廊下等皇上,受了些风寒。”
是宁衍九的声音!
姜婵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宁衍九,只好装睡。
宁衍九冰凉的手指碰到她的额头,又收了回来,改为与她额头相抵。
他用额头试了试姜婵的体温,“的确有些发烫,太医怎么说?”
宁衍九的呼吸喷洒在姜婵脸上,尚带着星夜兼程的寒凉。
丫鬟应道:“太医吩咐给娘娘擦拭身体降温。”
“我来吧!”宁衍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他翻身上榻,去解姜婵的衣服。
姜婵心中一悸,猛地睁开眼,“夫……阿衍我没事。”
宁衍九眉梢微扬。
怎么连称呼都变了?
且姜婵卷翘的睫毛低垂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