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道:“展大人的救命之恩,老身没齿难忘。倘若展大人此刻没有什么紧急之事要办,还请暂且留下。稍后待老身略备几杯水酒及小菜,粗制一宴,聊表敬意……”
展昭听了,正要推拒之时,忽听身后有一人高声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造此杀孽,令人痛惜!”
展昭闻声转头看去,见说话者乃是一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遂问道:“你是何人?”
那书生答道:“小生张珙,字君瑞,乃是进京应考的书生。”
展昭见他面貌清秀,然则神情言语之间,颇有些傲然之色,不觉微微皱眉。
那书生张珙见大家都在看他,便对着众人团团作了个揖,然后看着展昭说道:“俗语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并不可轻易毁去,这位仁兄却倚仗自己手中利剑,妄开杀戒,害得这如许多人一朝陷于残废,此等行为,实在是太过残暴!小生看得心中不忍,不得不说。”
展昭看他言之凿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便微微冷笑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那叛将沈飞虎私屯兵马,欲图不轨,朝廷早有剿灭之意,该杀不该杀,朝廷官府自有论断,还轮不到你来多嘴多舌。你既是读书应考的举子,当明白‘大义’二字的道理,休要在此惺惺作态,施展妇人之仁!”
展昭的这一番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当着住持方丈与崔老夫人等许多人,那书生张珙顿时觉得脸上下不来,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的。
良久,他才强撑着辩解道:“即便是叛臣贼子,若有悔过之心,朝廷也当从轻发落,展大人不问青红皂白一律砍杀,未免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看来你丫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展昭也不与他多言,“刷”地一声抽出宝剑架在张珙的脖子上道:“展某有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你若敢在此继续妖言惑众,展某便先一剑杀了你!”
“你……你……”宝剑寒芒在侧,张珙顿时吓得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