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还以为吕不韦的杂家之法已经伴随着吕不韦的死亡而消失。
如今却怎么都没想到会在焱县、在大秦越王赢牧的所作所为中,看到了浓郁的杂家学说痕迹。
再想到始皇帝嬴政和吕不韦的关系。
也难怪张良会觉得有趣了。
“嘿,还能怎么想,肯定是狠狠训斥一顿呗,总不能直接砍死吧?”
壮汉闻言,也是嘿嘿冷笑一声,然后道:“当然,前提是这位越王殿下还能活到那一天。”
壮汉毫不在意开口,言语间杀意盎然,似乎一点都没有将越王赢牧放在心上。
也幸亏他们坐在酒舍的偏僻一角,交谈时声音都压得很低。
否则,一旦被酒舍其他人听到,必然会引起巨大骚乱。
壮汉说完,脸上也不由露出好奇之色,问道:“公子,你觉得,赢牧真的会按照他说的那样,给征召百姓们结算工钱吗?”
“另外,这南越之地真的有数百万良田吗?”
这两个问题让壮汉有些想不明白。
理智告诉,根本就不可能。
以贵族的贪婪,根本不会给百姓们这么高工钱的。
并且越地贫瘠皆山林,也不可能有数百万亩良田存在的。
他觉得越王赢牧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欺骗不明情况的底层百姓。
所谓的筑城,也不过是变相的徭役。
但是,想到赢牧的身份和地位,却又没必要多此一举。
更不要说拿子虚乌有的事情,欺骗底层百姓了。
这倒不是说壮汉觉得赢牧的人品很高,不会骗人。
而是因为底层百姓根本就一无所有,没什么好骗的。
赢牧总不能为了骗百姓们筑城,而置自己名声不顾了吧?
这根本就不值得。
壮汉能够想到的事情,张良自然能够想得到。
只是壮汉的这两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