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姝跟着自家三哥走了, 也没管白二爷会被如何处置,也不打算问,只待在自家三哥那儿蹭了两天饭。
“姑娘, 那白二爷的下场, 您就不好奇吗?”许衿阳闲不住,跟在兰姝屁股后边絮絮叨叨。
“不好奇, 但你要是讲,那也不是不能听听。”兰姝翻着手上的话本, 看起来似乎并不感兴趣。
“若只是这件事儿,想来也就是罚一顿完事,可皇上厉害呀,亲去盯着官府查这人,翻出了许多陈年旧案, 不日便要处斩呢。”许衿阳觉得好生解气, 也不知兰姝与裴景行有那么深的牵扯, 还当只是普普通通帝王妃嫔关系,便有些口无遮拦。
“喝口水, 不带喘气的。”兰姝拿起没喝过的茶杯怼他脸上,想借喝茶堵住他的嘴。
“诶, 谢姑娘赏。”许衿阳受宠若惊, 连忙双手接过来, 小口小口喝水。
喝完水后, 许衿阳又想起一件事, 刚要说话,便被兰姝扫了一眼。
“又是皇上的事儿?”兰姝尾音上扬, 问。
“方才不是说白二爷的事嘛, 这回也不是皇上的事儿, 是那日的乐伶想当面向您道谢呢。”许衿阳有些奇怪,他真不觉得方才自己说的是裴景行如何,只觉得是随口一提。
“那叫雨燕的乐伶?”兰姝挑眉。
“对,她姓池,名雨燕,家中出事后便靠琵琶过日子,那日是接了个琵琶单子,才叫咱们碰上。”许衿阳说。
兰姝若有所思,把玩着手中剑穗,许久才说:“那便见一见。”
许衿阳见她应下,站起身连忙就要去告诉池雨燕,却被兰姝叫住:“往后,皇上长皇上短的,勿要再提。”
说完,兰姝站起身朝屋内走去,留下许衿阳一个人站在院门口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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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雨燕来的那日,兰姝刚换了一身轻薄的长衫,正在院子里与兰家三郎说着话。
她一抬眸,见院外来了一位妙龄少女,一件素白抹胸外搭鹅黄褙子,一边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