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这二人究竟是怎么了, 一个落水醒来另一个便病倒,一个晕厥醒来另一个便高烧不醒。
就连宫中妃嫔们都说裴景行与兰姝兴许是有几分缘分在的,否则又如何解释二人这般……这般如同孽缘的巧合呢。
不过, 这样的话谁都不敢到外边去乱说, 无论是太后还是裴景行,听到了这话定然是要不高兴的。
裴景行尚且还好, 若叫太后听到他们说裴景行与兰姝是有缘的,怕是要气他们将皇帝与一个妃子这般编排, 质问他们往后是不是就要编排兰姝是未来皇后了。
太后从前当皇后的时候安安静静,倒瞧不出竟是这般的难相处。
也是先帝在的时候能压得住太后,也从未有什么事能叫她操心的,只裴景奕这个儿子的事情总让她与裴景行闹罢了。
“太医到瑶华宫去了没有?”裴景行在去往瑶华宫的路上,眉头紧锁着问身旁的朱荣。
“自是去了的, 说身子没什么大碍, 想该是心病。”朱荣大约说了一说后觉得不妥, 又将太医说的话原原本本禀报给裴景行。
裴景行听了直皱眉,心中其实也明白, 却是不肯承认,他说:“什么心病, 兰姝怎会有心病, 莫要胡说八道。”
朱荣张了张嘴想说其实该是有的, 但裴景行如今这副模样想来也听不进去话, 便也没有多言叫自己白白受骂。
到了瑶华宫, 裴景行快步跨过院门又进了正殿,径直往兰姝床边而去。
“皇上怎的来了, 娘娘病重, 恐过了病气给您, 不若等娘娘大好了再到福宁宫去向皇上请安?”柳芽见裴景行仍旧脸色苍白便急匆匆赶来,一咬牙后上前拦住了对方。
“朕心中念着她,又如何能在福宁宫等得下去。莫要再拦朕,兴许如朕一见她便醒来,她也一见朕便醒来了呢。”裴景行瞥了柳芽一眼,知晓这是兰姝的人,便也没有说那般重的话。
可柳芽却还是拦着,笑着说:“皇上,娘娘若是醒着,定然也不愿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