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闲谈了几句,徐允恭妙语如珠,说起京中趣事,引得斟酒上菜的小婢都抿嘴偷笑。
加上汤和不时插科打浑,厅中气氛十分融洽,连李景隆也露出了笑容,不像先前那般板着脸。
“陆兄,家父此次,却是多亏有你了。”徐允恭举杯感叹,“陆兄如此年纪,就已经名满京都,事业有成,真是愧煞我等。”
汤軏也笑道:“我家老头子成天在小弟耳边念叨,都是讲陆兄如何如何。换个人小弟定是要大大的不耐烦,但对陆兄却是服气的。”
两人连番吹捧,陆鹏却只微笑以对,从容自如。既不尴尬惭愧,也没被捧得忘乎所以。
忽听几声丝竹响处,一个青衣少女走了进来,怀抱一把琴,眉目清冷,气质恬静。
徐允恭向陆鹏笑道:“陆兄,这位谢姑娘是来弹奏一曲的,她的琴曲近来名满京都,多少人欲聆一曲而不可得。”
那少女身后跟着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闻言笑道:“可不是么?小女脾气最是执拗古怪,若不是听闻是三位国公家的公子,还有这位……”
汤軏笑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以后也好出去炫耀。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承运司少使,可记住了么?”
那妇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叹地望来,连声道:“难怪这般俊雅的人才,传言果然不虚……”
却听铮地一声,那少女已是拨动琴响,如同珠落玉盘一般,琴声清幽连绵地响起。
只听她幽幽唱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一首李清照的词唱毕,这少女起身轻轻一福,便默默地抱着琴走了出去。
那妇人有些尴尬地道:“几位公子恕罪,小女就这古怪脾气,下次再来,再好好跟几位斟酒赔罪。”
李景隆冷笑道:“下次再来,你家女儿恐怕早成左将军的帐中玩物了,还能出来见我等?”
那妇人顿时脸色微僵,干笑了几声退出门。
汤軏啧啧道:“这谢小青果然是姿容绝世,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