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不到,言侯就走了出来。
在外面等得焦急的言豫津迎了上去:「父亲...」
言侯摇了摇头,打断了言豫津的话,抚着他的手道:「一切回去再说。」
言豫津乖乖闭嘴,上前搀扶着言侯,觉得有些什么不对,惊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言侯,才反应过来。
父亲的佩剑不见了!
他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悄悄地回头望向养心殿内。
这点小动作言侯尽收眼底。
「放心吧,我不会杀他。现在的他,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
言豫津闻言松了一口气,轻快地应道:「是,父亲。」
言侯年纪大了,体力远不如年轻人,之前全靠执念振奋精神。
现在执念消解,胸中的那口气就都泄了出去。
看着他脸上露出明显的疲态,何天没多想,就让言豫津陪着言侯先回去休憩。
言侯和何天行礼之后,才在言豫津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朝外走去。
「父亲,以后你还去道观吗?」
「不去了。我哪都不去,就留在金陵。以后每天,为父陪你一起习武锻炼,教你行兵布阵。福王雄心壮志,梁国如今的疆域锁不住这条巨龙。为父老了,就只能把一身本事都传授给你,你要代为父向殿下尽忠。」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以后就别总是去大街上撩拨那些女子了,回头为父帮你寻一门好亲事。你年纪不小了,先成家后立业,才是正理。」
「........」
「嗯?!」
「...父亲说的是。」
望着暗澹离去的言豫津,何天笑着摇摇头。
得与失,是一对孪生兄弟。
言豫津得到了父爱,却失去了自由,这个大龄青年也要迈入婚姻的坟墓了。
.......
元佑五年初,金陵大乱。
誉王萧景桓起兵叛乱,趁着梁帝重病昏迷之际,无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