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营帐内,王离左肩绑着白布,有鲜红的血迹渗出。
显然,方才的战斗他也受了伤。
“伤亡如何?”
没有看手中的杀敌统计,王离开口问道。
“回将军,具体的还没统计出来,但初步估计,运粮民夫,隶臣等伤亡近万人,更卒士卒伤亡在三千左右。”
“粮草损失呢?”
王离皱眉问道。
“约三千石。”
王离闻言,微微送了一口气,但脸色依旧很凝重。
粮草虽然损失的不太多,可人却是死了一万三千多。
这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其实这也是正常。
运送粮草的民夫和隶臣等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面对这支赵国精锐士卒的攻击,只有被屠杀的份。
至于那些更卒,本就没有接受过真正的训练,不敌赵国士卒也是正常。
“将军,更卒之中倒是有几人颇为了得。”
那名负责统计夏澜他们杀敌的军法官站了出来,微微拱手道。
王离闻言,缓缓抬起头看向他:“是何人?”
那军法官指着王离面前的一个竹简道:
“七十三段上造澜,公士丑等更卒,杀敌五十七人!”
“其中上造澜独自一人杀敌二十余人,力竭昏死。”
是他……
听到军法官的话,王离微微动容。
这个小家伙又一次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杀敌二十余人啊!
他可是知道夏澜只有十二岁多。
放在贵族圈里,十二岁的孩子怕还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呢。
“他人在何处?”
王离缓缓站起身问道。
那名军法官皱了皱眉拱手回答:“属下不知,应当还在原地。”
听闻这话,王离思索了一下道:
“军医官。”
“随本将去看看我们的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