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你,便是你心中有再多的人,我依旧是想嫁你,为你操持家务。”
齐三公子想是没听过这些话,一时脸红语塞起来,又不敢对她说太多,最后才挤出一句他都是为她好。
虞翎忽地想起了谢沉珣,她想他应当外边过得怎么样?等他回京的时候,她这场匆促婚事,应当已经办完,终究是桥归桥,路归路。
齐三公子不太会和人相处,平日只会读书画画,没话可说,又拿帕子咳嗽掩饰尴尬。
虞翎柔声道:“要我帮你请个大夫吗?”
她脸生得美,性子又好亲近,纵使对她观感再不好的人,也难说她不好相与。
齐三公子自幼有疾,一直被养在家里,母亲虽去世早,但教导他颇多,他不想害了别的女子,才在这种时候特地跑来找虞翎一趟,只连忙说了一声不用。
可他和她温声细语交谈几句话,倒是意外兴趣相投,人都站直了几分,又偏头咳嗽起来,不太好意思。
虞翎缓缓拂开纱幔,她手指纤白,露出张精致的脸庞,看向他微有呆滞的眼睛,请他进水榭坐坐。
他甚至不敢直视她。
泉姐那里还等着虞翎,她还在被许久没见过的雪貂兴奋缠着,就听到丫鬟过来说虞翎和齐三公子在谈名家画,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虞翎是养在山里十几年,泉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想自己妹妹何时这样健谈?
旁边的小周大夫没说话,也说不出来虞翎和谢沉珣的事。
等齐三公子回去时,脸都是红的,竟忘了再提醒一句,他们这婚事,不该成。
虞翎只坐在石凳上,文静娴雅看下人领他离开的身影,捏着帕子轻吐一口气,女子嫁人尤为重,可她注定是嫁不了谢沉珣,让他觉得自己心另有所属也好。
此后数日里,虞翎仍旧没出府,只和齐三公子有了私下谈论诗词的来信,他许是先天就有不足,身边没安排过女子,和她的来信里略有拘谨,就像是想告诉她一些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