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冯管家,说:“我此次进宫,想通许多,侯府与我无亲无故,我长久呆着也是麻烦,姐夫那里等他回来你再告诉他,替我传封信去孟府,请孟大人不要对姐夫多说。”
冯管家依稀察觉到有什么事发生了,明面上应下来,心中开始盘算给谢沉珣写信,虞翎看出他的想法,道:“姐夫替圣上办事,你就算传信给他,也不过是让他为难,等他快回来时,你再告诉他消息也没什么大不了,路到底有远近,信传到他手上晚了,也怪不了你。”
她只留下这句话,就回去收拾东西,回到房间时,陆嬷嬷也差不多收拾好了。
虞翎搬来烟岫阁时没带多少,搬离侯府也没必要带太多。
她从妆奁中收拾出谢沉珣送她的簪子、佛珠,安静看了眼后,慢慢握在胸口,忍不住落了委屈的眼泪,好像只有他在时,她才不会受委屈。
一旁陆嬷嬷还不知道出什么事,不敢上前打扰,虞翎自己站在琉璃镜前哭了好一会儿,睫毛都沾湿了,又听到外边有动静,紧咬唇,将眼泪压了回去。
她轻轻把这些都包好了,放在一个木匣子里,锁了起来,交给四姑娘,让四姑娘日后交给谢沉珣。
那条绣好的鸳鸯帕,她自己带走了。
该断的关系,断得早,方才是上佳之选。
圣上要的是她明晚之前搬离,但她收拾不到一个时辰,便全都收完了。
可虞翎没走,只站在屋内,怀中抱雪貂,静静看着屋里东西,慢慢垂下眸,从冯管家手里调几个人去虞府那里探了探情况,看现在是什么样。
她仍在侯府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被人催促时,才缓慢离开,去了虞家旧地。
虞翎太了解圣上那种性子。
他对她抱着培养之心,若不是因为她身子有恙,想必文韬武略样样都要她学。
合他心意能百般宠爱,失了他的宠爱,就像丽妃枉死至今刑部都没交出结果,他都没再上心。
半个月时间仓促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