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他再娶一事,虞翎脑子里现在想的,是她姐姐和苏家那位姑娘的事。
她这一觉睡得长,直到中午了才醒来,醒来之后便让陆嬷嬷替她去查一些事。
侯府不许提起谈论她姐姐,尤其严禁提她姐姐生病那年的事,苏家那位姑娘出嫁已经有几年,查起来反倒要轻松得多,不到两天来了消息。
虞翎犯病一次,大夫让她休息几天不要四处走动,她只坐在床榻上,垂眸慢慢喝着药,听陆嬷嬷提打听到的事。
陆嬷嬷说:“本来这种事情是不好查的,但正巧我们以前问的丫鬟里有知道的,只说苏姑娘和侯爷认识得早,她有回随父亲来侯府做客时,抹着眼泪说有人看到大姑娘偷她珍珠链子,没想到丫鬟果真在大姑娘屋里找到那条珍珠链,后来没发生什么,只说是她自己掉的,但大姑娘自那以后就和她处不来。”
虞翎轻轻把手里白瓷药碗放在床头小几,撑手抬头问:“姐夫作何反应?”
“事情好像就是侯爷查清的,”陆嬷嬷顿了顿,压住声音道,“但丫鬟说其实那是苏姑娘故意掉的,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不喜欢大姑娘,是嫉妒了。”
谢沉珣是京中翘楚,为人处世有自己一套,不在他手下做事的会怵他,但也很少会像他下属那样怕他。
现在和他平起平坐的是一堆老头子,多年前的他,恐怕也是世家子弟里的佼佼者。
虞翎姐姐和他的婚事是自小定下,平阳侯府倒还算是重虞家父亲救一命的恩情,没在婚事上动手脚,旁人心思念头恐怕是要多得多。
虞翎轻声道:“姐姐倒不曾与我说过此事,她往常给我写信时,最多只说姐夫性子冷。”
人都已经去了,再想这种事也没用,陆嬷嬷叹道:“大姑娘会疼人,应当是不想姑娘为她忧心。”
虞翎知道,她姐姐什么都为她想。
“如果姐姐不顾忌我早些回京,想必也不会让人钻空子,”虞翎声音轻,她身子慢慢靠住枕头,纤细手臂放在腹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