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登崖对陈文轩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他十岁的时候就被父亲带着下墓长见识,山崖峭壁走过不少,似这种如刀削的直崖,根本就不算什么。
上了蜈蚣挂山梯之后,陈文轩连腰索都不需要。
手脚并用之下,还能保持速度,很快就拉开了和队伍之间的距离。
值得一提的是,鹧鸪哨和老洋人两人。
这两人也如他一般,不系腰索,只依靠着双手,把着安全索半跃半爬,下落速度丝毫不逊色与他。
这种下崖方式像极了他前世见过的滑轮降,只是把滑轮换成了后半腰。
下落虽快,但返程却是十分吃力危险。
不过对搬山道人来说,这种事想来也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在降了约莫过百米,穿过两层谷雾之后。
崖中景象飞快变化。
阳光无法照射到这里,四周光线很快就黯了下来,由于常年被谷雾笼罩,崖面十分潮湿,壁上更是覆满了老藤青苔。
有蜈蚣挂山梯在,陈文轩不需要担心那光滑的崖壁。
他只是担心这些老藤后藏着毒蜈蚣。
在光线黯到肉眼难以视物之时,陈文轩打开了绑在额前的头灯。
光线顿时破开黑暗。
向下一望,已经快到深壑尽头了。
这道山壁崖隙是越往下越窄的,再往下个十来米,就只有不到一米宽了,只要伸开腿,就能同时踩到两面崖壁。
定睛看去,甚至还能看到最深处的景象。
一座重檐楔山顶式的殿尖印入眼中,那殿顶十分宽阔,上面铺满了鱼鳞般的琉璃瓦。
正中央的位置,还塌了一个大窟窿,连内里的龙骨木橼都露了出来。
见到那大窟窿的同时,陈文轩心中一紧。
那大窟窿旁边还有两道不小的碾痕,看起来就像是一辆火车从上边碾过一般。
这是六翅蜈蚣留下的爬痕!
对于蜈蚣,他是又喜又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