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六月。
京城。
三进的四合院,后院。
一间大约四十三平米,破旧阴暗的房间内,有一股药味,靠着墙壁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生锈的铁架床。
床上藏着一个年纪约莫十、九岁的少年,
从他那双长腿可以看出,个子颇高,只是此刻明显生病了,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时不时咳嗽一声。
突然,虚掩着的房门打开了,一个短头发,皮肤白皙,身材丰腴的漂亮少妇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来到床边。
先是担忧地看了床上的少年一眼,然后把装着药的碗放在旁边的缺了一角,四只脚高低不平的凳子上,一不小心,药就溢出了一小部分。
不过,少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额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妇的手冰凉,还是嫩滑的缘故,小手碰触道额头的瞬间,少年有了反应,嘟囔着,脑袋转动了一下,但还没醒来。
“终于退烧了!”少妇松了一口气。
接着为少年喂药:“水生,该吃药了!”
然后走了出去。
刚好少妇的男人下班回家了,看到这一幕,顿时皱起了眉头,“又是给那个病秧子喂药啊,管他干嘛?做晚饭没?”
“我不会做啊!菜我已经给你买好了!”少妇说,并没有觉得女人不会做饭有什么不妥。
男人尽管对媳妇不会做饭心怀不满,但明显对她有些忌惮,小声嘀咕着不知道说什么,走进屋里。
“小娥啊,你人真好,要不是这阵子你照顾水生,这小子只怕早已经见阎罗王了。”
“水生真可怜啊,刚出生没多久就死了父亲,前不久又死了娘,伤心欲绝之下,大病了一场,差点也丟了性命!”
“小娥给水生请大夫,又熬中药,只怕花了不少钱吧!”
“小娥是好女人!”一个拄着拐杖,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眼睛露出智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