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裕看见明显变得颓废了许多的程樽,以及他在说话时依旧跟曾经一样高高在上。
有些意外都已经到了现在,他居然还没认清楚现实,难不成自己看起来真那么像是一个冤大头?
“啊,那我可真是好愧疚啊。”
程樽能从闲裕淡然的表情中看出来,他说愧疚是装的,就像自己和其他的兄弟姐妹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能随意扔在路边的玩物。
“老爷,我们知道错了。”
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放在身后的手也牢牢攥紧成了拳头。
且不提现在他的道歉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真诚,就算现在他给自己磕头认错,闲裕也照样不会心软。
“哦,知道错了那就好好干活,王府可不比曾经。”
“老爷,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掠儿她都已经死了,您难道希望看见我们其他人也都一样吗?”
程樽在说起这个时,声音里带着深深地愧疚和悔恨。
掠儿身子从小就不好,大夫多次叮嘱一定要好好养着,而且不能太过劳累,跟着上京城的一路掠儿都挺了过来。
反倒是在京城里后水土不服病了过去,管家的儿子并不愿意花太多钱给她医治,虽然没拦着其他人,可其他人身上哪有那么多的银子。
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掠儿躺在床榻上气息微弱,最后死在了那里,死后甚至连墓碑都没有立下。
“要死要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把你们养到这么大,已经是仁至义尽。想治病,那就自己去赚银子,想过得好也是同样。”
闲裕说完后转身就走,他可不相信被原主当做宝贝养大的这些孩子,真能有那个决心去养活自己。
养在室内的娇花想拥有独自面对风雨的能力,需要更多的毅力,很明显那群孩子都不具备。
太长时间没跟奶娘见面,正窝在奶娘怀里跟奶娘说宫中见闻的崽崽,一看见程樽出现,立刻就坐起来拍拍屁股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