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谁提起他们家不说是谁,直接就说那谁家姑娘跟人跑了的。
大部分时候,都在床上躺着休息,老大为了孩子慢慢学会了家里家外的琐事,上工干活两不误,人累到没了精气神。
“听说老小又出事了?”
晚上老大到家后就听见了柳春花这样说,放下农具询问道:“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你娘一直说什么老小是出去闯闯,现在啊怕是没人要,又给撵回来了。”
穿着新衣裳格外神气的老太太隐约听见了柳春花说的话,本来就是一个大院子分开的,没什么隔音可谈。
再加上柳春花自己挺高兴,所以声音也不低。
老太太一脚就踹开了他们的房门,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进来。
“难为你天天惦记着我家老小,一张嘴跟吃了什么似的,你就算不顾及着点老大,也得小心着你这张脸皮。”
柳春花并不心虚,可老大却觉得在他娘面前有些抬不起头,用细若蚊呢的声音喊了一声。
“娘。”
日子过得不顺心,自然看什么东西都戾气更大,现在也分了家,柳春花冷笑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挺着大肚子走到了老太太面前。
“难道我说错了?”
柳春花时常会去想自己到底是怎么把日子给过成现在这样的,她想不通自己明明重生了一回,为什么没办法改变任何东西。
她想不通,就怨恨这个,再埋怨那个,骂完了后仿佛就觉得顺畅了不少。
她已经习惯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并且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是错了。
“你自己过得不好,就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样?”
老太太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新衣裳,对着柳春花翻了个白眼。
“看见了吗?这是我家裕子去外头给我带回来的。”
上辈子见识过不少繁华的柳春花,是能认出来这衣服材质的,一看就知道肯定不便宜,她下意识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