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大的声音,让闲裕下意识捂住了思安的耳朵,转身一看是没有来得及组装起来的机器突然发生了爆炸。
零件散了一地,那组装机器的眼镜男手臂也被崩出了血,闲裕急忙就把他们村里的大夫给叫了过来。
在处理伤口的时候,那个年轻的男人一直盯着散落一地的碎片看,眼神中带着些许落寞和不可思议。
“大队长,实在是不好意思。”
大队长狼狈的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强迫自己扯开一抹笑容回答道:“没事。”
闲裕带着思安回家时已经有些晚了,老太太也知道自己儿子跟大孙子的性格,不大可能是因为看牛看的,大概是因为路上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就一直在大门口等着。
看见他们回来,问了原因后叫了老头子一起来吃饭。
“那这回大队长可要气个够呛,听说那东西是能抽水的,把水抽出来就不用再辛辛苦苦浇了。”
“嗯,是从外头运过来的东西,但在运输的过程中散架了,大队长现在正不高兴着呢。”
闲裕回了一句,他觉得自己能修好,但这时候出去看明显不大好。
他性格比较圆滑,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也不想得罪人。
再加上他觉得那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除了在看见自己摔那个零件的时候说话有点急了外,性格也还不错。
本来就是年轻人,正是需要好好锻炼的时候,失败了自己一个种庄稼的突然说能弄好,换做谁都是一样的挫败。
第二天去上工时闲裕才看见那个年轻人没走,听说是在大队长家里住了一夜,今天打算继续修理那东西。
“也不知道大队长这是为什么,我们自己挑水也好得很。”
闲裕笑了笑没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大部分人都是抗拒接受新事物的,对于他们来说超出自己认知范围内的,那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观念的偏差纠正过来,需要非常漫长的一个过程,闲裕也就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