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仅限于无关紧要的那一小部分,而且通常是关于现在的部分。
有关他的过去,溟渊一无所知。
溟渊看着杨教授的背影,眼中深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海底走廊外的海水贴着透明的抗压材料滑过,像是一群放哨的小兵。
……
下午五点,鹈鹕市的一家私人医院里,主治医师正在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低声讨论着什么。
在两人的身后,透过病房房门的玻璃,能看见汪明喻躺在病床上,脸色难看地沉睡着。
“他的情绪太激动了,我们只能给他用了一些镇静的药物。”医生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汪明喻,叹了口气。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站在医生对面的男人是汪明喻的弟弟汪明昭。
“您请跟我来。”医生冲护士打了个手势,暗示她看紧病房里的情况,这才带着汪明昭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两人在办公室里坐好之后,医生才把X光片贴在读片灯上,让汪明昭自己先看看。
X光片上的东西简直一目了然,即使汪明昭不懂医学,也看出了问题所在。
汪明喻的整个腕关节都碎了。
“我不想探查你们的隐私,但是我也理解不了,什么样的攻击可以把一个人的腕关节完全粉碎。”
医生现在想起自己刚看到这张X光片时的样子,都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如果仅仅是骨折,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患者的腕关节完全粉碎,如果不对他的右手进行截肢的话,他的整条右臂都有可能受到感染……”
汪明昭听完医生的解释,根本不愿意淌这趟浑水。
他和汪明喻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本来就是面子情,要不是汪明喻他老婆根本懒得管他,汪明昭也不会被推过来管这件事。
现在汪明喻要截肢,需要家属签字,汪明昭怕被他这便宜哥哥恨上,一出了医生办公室,就给自家大嫂打了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