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立一个法务部门,现在杂志社规模还不算大,你刚好也闲着,要不要去帮他的忙,顺便锻炼一下?”
周海有些吃惊,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我行吗?”
这两表兄弟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对梦想过于自信,另一个则截然相反。
周海完全不像是在东边长大的孩子,说话声音细弱,做事风格也如此。程水北十分担忧,这样子的人上了法庭会不会连辩护都磕磕绊绊的。
但富少爷的生活,哪儿用得着他操心。
程水北自嘲一句多管闲事,对周海安慰道:“没事,有你哥呢,他不也是啥也不会就开始鼓捣漫画吗,你比他强。再说了,还有我帮你呢!”
“嗯嗯。”
周海乖巧地点点头,忽而又问道:“水北,为什么你看着不大,却懂得比我还多啊,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是不是其实已经二十好几了,长得年轻而已。不像我,我家里总说我是个小孩儿。”
程水北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得上是少年老成,那几年他经历了很多,有许多次差点儿和人在法庭门口打起来,回家路上被人泼油漆都是家常便饭,就连他和章慈安住的地方都被人找上门来闹事过。这样摸爬滚打过的他,怎么可能还是少年心性?
偏偏这些又都是说不得,他只能暗自苦笑:“电视剧看多了,摊子上的书也不少,看着看着就懂了。我肯定没有你厉害,你在学校里学的和我这野路子来的不一样——对了周海,我说的就是一个想法,也不一定对,你回去和同学老师什么的讨论讨论,多问问,别被我带跑了。”
2005年的法规,有些细致的条款是和16年后不同的,程水北从不敢说自己有十成十的把握。
“嗯,我知道了,水北。你不用叫我周海的,叫我阿海就行!”
……
周海拿着判决书来的那天,程水北久违地在家休息。
十月底,下了连绵的阴雨,程文秋一受寒就咳得厉害,程水北索性没有出门,留在家里守着爸爸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