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去,晃来晃去,竟然又晃到了遇到程南的报刊亭。
报刊亭的老伯姓张,上了年纪,走两步就要喘一下,程水北晃过去的时候,他正靠在一个装满废旧报纸的蛇皮袋上抱着军用水壶边喝水边休息。
看见程水北,张老头对这个早起挡了自己门头的傻里傻气的年轻人有些印象。
早上来往上班的人多,正是生意忙的时候,张老头忙着卖茶叶蛋,没空管顾别的,只看见这个年轻人在树底下站了会儿,似乎还和买完东西回家的程南说了几句话。
张老头朝着愣神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程水北招了招手:“喂,那个穿白衣服的小伙子,你过来。”
程水北地指了指自己,在得到报刊亭老板肯定的回答后,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
“您叫我,有事吗?”
张老头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这个一看就不太机灵的年轻人和他脖子上多出来的紫色药水痕迹。
“受伤了?谁给你上的药?”
程水北一听他提伤口,就想去触碰后颈,又想起临走前程文秋的叮嘱,手举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尴尬地笑了笑:“嗯,擦破了点儿皮,我……程南的爸爸给上了药。”
“认识程南?”张老头又举着水壶喝了一通,砸吧着嘴继续问。
程水北想着他早起叫程南的样子,大约是多年的老街坊,只是他已多年不来城西,对一个看报刊亭的老大爷也不剩什么印象,只觉得隐隐约约是见过的。
“嗯……”程水北不好说自己认识,也不好说自己不认识,含含糊糊地答应着。
张老头一听以为他认识程南一家,话匣子立马就打开了,眼神示意程水北在旁边的小马扎上坐下,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
“老程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老婆跟着别人跑了,家里什么也没剩,只剩他跟程南,病的病,小的小,过得这叫什么日子啊!”
程水北跟着唏嘘应声。
“程南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打小就聪明,还懂事,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