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走廊,许廉的脚尖偶尔碰到墙壁,天花板跟要倾倒了似的透着压抑,可段筹硬生生将这里撑开了。
同时悄无声息又格外蛮横地在许廉紧闭的心扉中也撑开了一条缝隙。
“中将……”
“钥匙给我。”段筹没任何要把许廉放下的意思,他的身高在此刻派上了用场,抱住许廉膝弯的那只手接过钥匙,轻而易举捅进锁眼里。
许廉不能去医院,会留下明晃晃的记录,今晚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都足以让内阁在反应过来后抓到致命的把柄。
段筹清楚这点,所以他的脸色一直冷若冰霜,而在看清宿舍的布置后,脸上已经开始掉冰屑了。
进门左手就是洗手间,视线往前一览无余,左边一张床,右边一个柜子,中间的过道勉强能容下一个成年男人。
没了。
段筹将许廉放在床上,双腿略微岔开才能坐的舒服些,他从口袋里拿出最好的修复喷雾,胸口一直闷闷地堵着什么。
“中将,您不该来的,监控遍布主星,您更是……”
“我能来。”段筹沉声打断,他既然做了,就是有万全的把握。
这个功夫他已经拆掉了喷雾的包装,要去解许廉的鞋带。
许廉浑身一颤,立刻阻止,却被段筹反握住手腕,一时间动弹不得。
两人谁也不让,力道一个比一个重,许廉眼中有波浪晃动,外面的悬浮车呼啸而过,光线快速描绘了一遍段筹的轮廓,严肃又冷硬,可又有什么东西分明在支撑不住的边缘。
是的,段筹心疼了……
两年前那场众人热议的表白,段筹一眼就将许廉看穿,明白这个人可以为了自己去死。
当时计划已经开启,酝酿数年绝无回头的余地,他没有资格谈情说爱,所以只能冷声拒绝,其实拒绝是对的,否则危险重重,像今晚这样的情况,许廉仍旧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他骨子里有一种天生的悲观,从未将生死放在心上。
但是段筹看重,他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