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中立之地后，林棠终于不用每天都数着今天被打劫多少次了。
这之后一路上都非常平静，到了晚上甚至路上能看到不少给赶路者的客栈。
不过离咎似乎并不喜欢客栈，尽管林棠和他就是在客栈会面，但哪怕周围都是客栈，离咎也只会随意找个地方在马车上歇着。
“若你想去，便去。”
他对林棠的态度也很平淡，除了之前说一道同行外，也不管林棠去了哪。林棠说想住客栈，他便让林棠自己去，也不怕林棠深夜偷偷溜走。
林棠当然也不会真的逃跑，毕竟和离咎在一起确实更安全。他甚至专门选了一个靠近外侧的房间，深夜他站在客栈包房的窗户旁，就能看到离咎睡觉的马车。
“他可真奇怪。”林棠说，“寒灼，你能说话了吗？”
离得远了，林棠才终于久违地又听到寒灼的声音：“能。”
“那个离咎是什么人？”林棠问，“他修为很高吗？”
“......不。”寒灼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或许修为不是很高，但我看不透。”
“看不透？”
“他的身上应该有遮掩气息的东西，但是除此之外......”寒灼犹豫了一下，道，“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确定他是个凡人。”
不仅是寒灼，连林棠都记得那时候的离咎，确实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不然也不会被叫做“人畜”。
“......所以呢？”
“但是即使看不出他的道行，我也能断定他修为必然在你之上。”寒灼说，“这不太正常，一般修仙之人的修炼速度不会有你这么快的。”
林棠作为一个穿越者，虽然也勤于修炼，但并不清楚此方大陆人修炼速度的快慢。要知道一个凡人从练气到筑基期也许都要十几年，但他从被废修为到如今金丹后期，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五年。
‘“是、是吗？”林棠有些意外，但没多想，“那你觉得他是什么原因？”
“让一个凡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