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这种人设和他在公司里狠戾不近人情的形象有多大出入。
骆亦白这会儿又庆幸自己是独生子了,真的,要摊上这么个娇生惯养的作精血亲,那还不被折腾死?
然而不久,荆羡出来了。
这姑娘秀秀气气打着哈欠,捏着细嫩脖颈边上毛茸茸的麻花辫,长睫毛染着刚睡醒的湿意,配着那天生纯情甜美的脸蛋,真是乖到不得了。
骆亦白立马反悔,像个两级反转的精神病患者,表示再度理解老板的妹控行为。
荆羡在桌前坐下,规规矩矩铺了餐巾,神情还不是特别清醒,眨巴了下眼:“什么时候落地?”
“再两小时。”荆焱帮她倒了杯起泡酒,似是无意问起:“在杂志社是不是太忙了?”
荆羡愣了半刻,警觉起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忙点无所谓。”
荆焱把高脚杯推过去,笑笑:“忙到招呼都不打就搬去公寓?”
荆羡没吭声。
这事儿确实是她理亏,可他一个月回家的次数只手可数,何必计较这个。她家情况特殊,父母常年在国外,本就不能同寻常人家一般。
想每日团聚在一块热热闹闹吃晚饭,做梦去吧。
荆羡心不在焉地搅着奶油蘑菇汤,喝一口,觉得味道淡了些,干脆放下了勺子。
荆焱皱眉,叫人给她换一份,“茹玥要过来住一阵子,你搬回来,方便联络感情,之前同你说过的,下月陪她去一趟巴黎。”
荆焱抬头,想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话都冲到喉咙口了,忽而念及自身处境,又强行忍耐。
她含含糊糊应了声,开始闷头吃东西。
荆焱也没那个闲暇功夫享受美食,随意吃了两片前菜的蒜香黄油面包就继续办公了。
直至飞机轮胎触地,两兄妹再无交流。
时隔大半个月,再回那栋临湖别墅,心境已无上次在法国被强行带回那般抵触。
院落里的灯影影重重,散着暖意的光。
荆羡抬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