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亦无可能料到,少女怀春时期便开始纠结的梦,居然在眼下用这样惊世骇俗的方式来强行圆满。
像是老天爷做弄的玩笑,尘封记忆里救她一命的少年,变得乖戾无常,上一秒要杀她,这一秒忽而又掐着她的腰说着荒唐的话。
荆羡被迫依附在他怀里,他身上熏过香的衣袍有一些冷冽的松木味道,伴着他清浅呼吸,一点点散开在空气里。
有几分熟悉,却又不完全一致。
直至今时今刻,荆羡才发现,原来她弄错了的,往日光凭嗅觉调制的那些香料太过浓烈,并不如眼下这样清新。
而这样暧昧缠绵的姿势,让这淡薄的香气发挥到了极致,仿佛将她带回被拯救的那一晚,她是如何在冰冷刺骨的绝境下被他拯救,又是如何裹着带有他体温的大氅复苏了神志。
一时间,荆羡竟将自身处境抛诸脑后,忘了自己有多违背礼义廉耻地同名义上的继子纠缠,亦忘了方才差点窒息的恐慌。
她就这样愣愣地瞧着他。
这张脸生得极美,五官无一不精致,却难得不含任何脂粉气,眉宇间有着毫不掩饰的张扬和散漫,似是世间万物皆不放在眼中。
他的神情,同上元节马背上惊鸿一瞥的少年如出一辙。
彼时他没能将她瞧入眼里,这会儿却肆意桎梏着她,完全无视身份约束,如闲来无趣逗弄宠物,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咬她的唇。
太过离经叛道的孟浪行径,让荆羡一片混乱。
她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千金小姐,家里娇生惯养,平日里更是被保护得极好,连见外男都有避讳,更勿论这样本该发生在夫妻间的缠绵。
小姑娘迷迷蒙蒙,睁着一双清纯美丽的眸,三分茫然七分迷恋。
落在习惯于掌握生杀大权的容淮眼里,意外地顺眼。少年性子阴冷耐性极少,若是她哭哭啼啼有所挣扎,指不定就被惹恼,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荆羡不知道自己无意中逃过一劫,等到内殿的门被人从外轻轻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