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掉。
她一直都有晨练的习惯,每日雷打不动五公里,流汗的感觉才能让起床气消得快一些。只是今日破天荒赖了床,磨蹭了一个小时才刷牙洗漱。
荆焱最近住校,家里的阿姨不巧请假一周,没人弄早饭,她纠结了会儿,硬着头皮给自己煎两个鸡蛋。
荆大小姐的厨艺当然是很烂的,火候不好焦了一点,她素来嘴挑,在盘子里拨弄半刻,默默点开了和他的聊天框。
绿色的语音气泡框仍在最上头。
她把早餐端到花园,深吸了口气,就这么一遍遍聆听着他的声音,把糊掉的荷包蛋咽了下去。
古有秀色可餐,今有妙音辅食,这个可耻的方法,还挺好用。
坐在车里出发去学校的路上,荆羡又开始魂不守舍,反复解锁屏幕,心里百转千回,犹豫要不要给他发消息。
很奇怪,昨夜已经有了那样亲密的互动,可她在面对他时,依然紧张得要命。
最终,敌不过念想,她靠着椅背,强装淡定地发了个早安的表情。
……
九月一日开学,无疑是三中学子们最噩梦的一天。
从疯玩的快活日子被迫面对现实,煎熬滋味可见一斑,早集会的操场,死气沉沉,惟有教导主任蒋福徳在主席台上不遗余力地发表新学期训诫。
夏季余威仍在,早晨的太阳毒得很,晒得一干人齐齐垂头,额角淌汗。
比起身体上的摧残,荆羡的心情才是最糟糕的。
从七点十分等到九点,她发出的微信如同石沉大海,半点音讯都无。手机特地调了震动,塞在校服裙的兜里,她一改往日乖巧听话的模范生风范,每过几分钟都偷偷把电话摸出来,确认有没有新通知。
只是每看一眼,都是失望。
宁瑶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从后头掐她一把,凑过去低声:“疯了你,小心被老蒋抓典型。”
荆羡叹口气,手背到身后,朝着旁边九班的方向望一眼。
他那几个跟班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