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容淮其实就是reborn这件事后,荆羡的惊讶并未持续太久。
要说恼怒,更没必要,或许有那么一点点被蒙在鼓里的不爽,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其实中途已经有挺多蛛丝马迹,包括他喊人送来的映莲餐厅外卖,以及那么多次古里古怪的谈天记录,当然最可疑的还是那次讨要Orino的作品展出票。
“如果我没把你删了,你打算一直披着马甲吧。”她搅了下汤,又放下勺子,心情有些微妙。
容淮笑笑,不置可否。
荆羡托着腮帮子,忽而想到刚回国那架飞机上遇到的古怪青年。
白衣黑裤,开着阅读灯看书的那一位,当时隐藏在黑暗里,不声不响帮她捡起戒指,又用那样灼热偏执的视线盯着她瞧。
当时她甚至觉得遇到了什么变态。
谁知道真相兜兜转转,那人竟然是他。
荆羡:“所以你从很早就开始预谋了对不对?”
餐厅的氛围特有情调,木桌上立了高脚烛台,光线是恰到好处的昏暗。他们提前预约好了位置,就靠着河畔,不远处的游船上灯火熠熠,暖色光晕穿透玻璃,使得这边额外明亮。
光晕落在容淮的半边侧脸,中和些许清冷,他面上坦荡荡,嗓音很淡:“对。”
荆羡沉默半晌,唇角扬起,而后歪着头,语气带着调侃的恶劣:“就那么喜欢我啊?”
这台词,倒是挺熟悉。
高中时期的某一晚,在她难得有了和他独处机会百般不情愿回家时,少年亦是用半嘲弄半无奈的口气,说出了这句话。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荆羡眨巴了下眼,认真回忆。
四目相对时,容淮伸手,捏着她的指尖,慢条斯理地开口:“喜欢啊。”
荆羡愣住。
他勾起唇,重复她曾经大胆的表白,每个字眼都慢慢悠悠:“很喜欢。”
荆羡脸红:“可以了,别说了。”
简直公开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