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很容易让她想到从前。
事实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跟年少时那会儿有异曲同工之妙。
记得高二那会儿,容淮刚转来三中,一周不到就成了全校女生的芳心纵火犯,就连她自己亦然,从好奇到沦陷,也不过短短几月。
一开始是不动声色地观察,后边机缘巧合在某个会所意外遇到了打工的他。
她还记得那天是荆焱的生日会,包厢里一大堆人乱哄哄,少年穿着制服面无表情敲门的样子成功让一屋子的高中生们都安静下来。
又拽又嚣张,带着天生的乖戾,服务态度差到让人想立马投诉。
她那天打扮得很糟糕,或许还有点害羞,当时死命躲在荆焱的怀里,头顶盖着哥哥的外套,不愿同他打照面。
后来回去路上,荆焱还问她:“那阴阳怪气的小子就是容淮?你日记本里的那位男主?”
荆羡气到面红耳赤。
荆焱扯了扯她的双马尾,不忘嘲弄:“你们全校女生都该去看眼科才对。”
说起来,后边她还干了不少蠢事,比如明明未成年还强行伪装成年轻富婆去那个会所,指明让容淮来开酒,可他就一服务生,又不搞特殊职业,每次去每次都被拒绝。
再比如,有天她家停电,她匪夷所思想到去会所的VIP包厢里写作业,结果临走时忘了张卷子,第二天在学校继续扮高冷同他擦肩而过时,被当场扒掉马甲。
总而言之,荆羡的17岁,概括起来就是一段加浓大写的尴尬和滑稽。
只是她没料到,八年过后,她居然会把容淮当成救命符,转而拿他来应付荆焱。
这泳池party就二十来个人,地方也不算大,一眼就能看到头。趴体上的女伴更是寥寥,加上荆羡,满打满算一只手数得过来。
出入口就只有一架透明的观光电梯,直通行政酒廊和Lobby。
荆焱来的方向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一个阴魂不散的骆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