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去医院的路上,荆羡有些心不在焉。
说不清道不明,她的思绪不受控制,脑子里一直回想离去之前容淮站在那里的画面。
尽管他的皮肤苍白到漠然,面上神情依旧波澜不惊,可那个眼神……
很难用言语形容,感觉比那天在酒吧里更复杂一些,老实说她看不太懂,不过搭配围观群众的表现,让她莫名有种自己才是负心人的错觉。
尤其是那个李晋,是叫李晋没错吧。
这位曾经号称九班容淮右护法的青年,他凭什么用【我操,你居然这么狠心帮着外人当众给淮哥难堪】的死亡凝视盯着她?
真够离谱的。
请问,她凭什么要站姓容的那边。
凭他当初不告而别?
凭他八年音信全无?
还是凭他重逢后一直阴阳怪气高高在上?
荆羡在心里无声冷笑,她都没追究他莫名其妙弄伤她的偶像,这人的兄弟倒先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她了。
越想越不爽,她不自觉拧了眉,小脸上一片隐忍的怒火。
车速算不得快,四十码左右,但临近红绿灯仍未减速,Orino瞥一眼身边的姑娘,出言提醒:“黄灯。”
荆羡猛一脚刹车。
两人因为惯性齐齐向前,又被安全带勒得回退至椅背。
“抱歉。”荆羡恍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冒失,她开了点窗,寒风吹进,暂时让发烫的脑子冷静下来。
Orino:“还在想刚才的事儿?”
荆羡沉默,也没否认。
Orino侧过脸看着她,这姑娘面色不虞,睫毛一颤一颤,嫣红的唇抿着,显然满怀心事。
人坐在车里,心估计还留在拳馆。
他在摄影圈出道即巅峰,说句不谦虚的话,走到哪儿都是焦点,这会儿多少有些被分走注意力的不甘。
Orino轻叹了口气:“你不问吗?”
荆羡愣了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