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一女,套路挺熟悉,要搁在黄金档偶像剧里,那就是妥妥的修罗场。
荆羡垂头,目光在腰间那只手徘徊两秒,再上移到男人的脸。
这人明明唇畔含笑,眉宇间却阴鸷一片。
她有很久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了,思绪有片刻恍惚。
高中那会同龄的男生们热衷于惹是生非,打个篮球能为场地闹,上个网吧能为游戏怒,一言不合就能从口角上升到武力。
偏偏容淮是个异类,身边上蹿下跳怂恿的小弟一大堆,他半句没在意,烦了给个眼神,那帮热血少年瞬间就蔫菜了。
在她的记忆里,他所有的阴暗几乎都倾泻在国王之夜的地下拳场里,学校里总一副困倦模样,像个漫不经心的过客。
唯有一次圣诞,她壮着胆子偷偷跟到他家,在楼道里被皮条客缠上。
她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真以为当时他不会管自己,直到那只恶心的手擦过她发间,快要触碰到脸上……
短短两分钟,英雄被迫救美的戏码告一段落。
当时的少年也是这般,笑不及眼底,一边勾着唇一边用力箍着她的腰,嗓音冷得要命:
“你真可以。”
他的火气仿佛都倾注在她腰间,荆羡吃痛却不敢喊,小声辩驳:“我知道你不会让他欺负我。”
“你还挺有归属感。”他盯着她,一脚踩在地上那位的手上,冷笑:“确实,自动送上门的东西,那也是我的东西。”
我的东西,别人碰不得。
荆羡装作听不懂他的轻慢,只从书包里把亲手做的饭盒拿出来,塞一个鸡蛋卷到少年的嘴边。
难吃得要命。
他意兴阑珊地嚼了几口,不过脸上的阴霾,终究是散了些。
荆羡后来还在晚自习上和宁瑶把全过程事件分析了一遍,最后脸红心跳得出一致结论——
她应该不是单箭头了。
少女怀春的年纪,总是自作多情夸张一些,荆羡在高中毕业好多年后,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