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可她却如置身午后暖阳里,满心欢喜,偶尔抬眸偷瞧他一眼,只觉这人无一处不顺眼。她的心像蜜桃苏打汽水,被随意晃几下,小气泡噗嗤噗嗤往上冒,压都压不住。
容淮没错过女朋友含情脉脉的眼神,趁着红绿灯间隙,手伸过来,捏了她的指尖,勾了勾唇:“忍会儿啊。”
这几字的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荆羡莫名想到他去纽约前的那晚缠绵,折腾整夜,她腿侧皮肤都磨破皮,他仍然未能餍足。兴许是没能做到最后一步的遗憾,临走前他又压着她肆意亲吻,说下次不可能再放过她。
呃。
这所谓的下次。
似乎迫在眼睫。
面上的热意窜至耳根,和他相触的手指亦滚烫,荆羡将上下交叠的腿重新平放,咬了下唇,不太自然地别开眼。
不必说话,空气里的暧昧已经开始无声发酵。
若不是后排躺了个醉鬼,倏然打个酒嗝,估计这份甜蜜和紧张还能更上一层楼。
容淮恍若未闻,他对别的女人素来漠不关心,信号灯转绿,他踩下油门,语调带着点儿被打扰的不耐:“她家还有多远?”
“再十五分钟,笔直往前开,到香颂大桥右转。”荆羡扭过身,伸长手臂,拍拍宁小花的脸,轻声:“瑶瑶?”
宁瑶费力地翻个身,面朝下趴着,嘴里咕哝着含糊话语。
这白酒的后劲挺大,刚散场时人没那么糊涂,能站得住也能走直线,结果没半个小时,就成眼下这德行了。
荆羡无奈,不明白好端端一个当红女明星为何要把自己喝成这么离谱的模样。她不太放心,让容淮中途靠边,自己直接坐到后边,将宁瑶的头枕在膝盖上,好让其睡得舒服些。
渐渐,雨势小了些。
外头路灯光晕一盏盏掠过,忽明忽暗,荆羡靠着椅背,开了条窗缝,冷风丝丝灌入,她垂眸,发现原本醉意朦胧的姑娘似乎有清醒过来。
她皱着眉,睫毛湿濡,眼里泛着隐隐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