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的。
也一定发生过什么,是他不愿意提起的。
荆羡揪着男人的衣领,拉着他凑近,她咬了下舌尖,疼痛带来破釜沉舟的勇气。
“容淮。”
他低低嗯了声,额前碎发柔软地耷拉下来,任由她动作。
荆羡一眨不眨地凝视他,不愿意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她深吸口气,清晰又缓慢地开口:“你当年……为什么退学?”
长久不断累积在心上的顽固碎石,八年间日日夜夜侵蚀她的慢性毒.药,随着她的这句话,终于濒临顶点。
荆羡的手不自觉用力,手背细细的筋脉浮起。
容淮安静看着她,没有任何辩解的意图。他明明听得清楚,神色却那样平淡,没有半点诧异,亦不打算为曾经的不告而别给出苦衷的理由。
荆羡等了很久。
直到失望化成无限愤怒,再到心灰意冷,她未曾料到,年少时的心碎滋味竟然会在八年后重新上演。痛楚摧枯拉朽,在没了保护壳的柔软心房内肆意穿梭。
太疼了。
荆羡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竟然还对这个人有所期待。
她惨白着脸,苦笑了下,从他身上爬起。
“荆羡。”容淮皱着眉,拉住她的手腕,语气沙哑,分辨不出情绪:“别问过去的事,从今往后,你想要的,我都会给。”
这算什么呢。
只承诺未来,却不允许她苛责过去。
一个渣到极点的懦夫。
荆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讽刺地勾起唇角,她站了半刻,回过头:“我累了,先休息,有事醒了说。”
容淮不语,僵持半刻,见她坚持,才渐渐松手。他站起,视线紧随着她的背影,关门前,倏然拦在门口:“明天不要乱走。”
荆羡不愿再同他牵扯,胡乱应了。
他却依旧挡着,一字一顿地强调:“别偷跑,也别去镇上,我会直接送你回家,听到没?”
她对这场纠缠厌烦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