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趴在铺了羊羔毯子的飘窗上,不依不饶追问:“可不可以?”
容淮:“你等会儿。”
话落,电话那端忽然变得嘈杂起来。
先是开门的动静,继而是系统广播的中英文播报,中间携带航班号,随后又有年轻男人同他低声说话。
荆羡很快意识到,他在机场。
她下意识坐起,“你要出临城么?”
“对。”他应了声,和旁人交谈几句,匆匆道:“我下周回国,届时让助理和你约时间。”
铁石心肠的男人终于点头了,简直是历史性的成功时刻,荆羡兴奋地从飘窗上跳下来,也不怕冻到,光着脚在木质地板上走来走去。
心情好了,讲话自然就更动听了。
“谢谢,一路顺利。”她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顾不上太多,转头就火急火燎给组长弹语音准备汇报喜讯。
白婧晚上喝得有点多,接起的时候神志还不算太清醒,只是听完小姑娘的讲述后,她差点从床上滚落,惊出一身冷汗:“荆羡!快快快,带着你的护照,赶去机场。”
荆羡懵逼:“啊?”
白婧尖叫:“你什么记性?截稿日是明天!我的姑奶奶,你快收拾下,赶去机场。”
“不管你差不差钱,机票酒店一切费用全部报销。”
“带上录音笔,所有的采访问题我会通宵整理,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按着我写的稿子问,然后记录下来,OK?”
信息量太大了。
荆羡的脑子嗡嗡,迟钝两秒才反应过来:“那什么……组长,你是让我当狗仔尾随?”
白婧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这尊大佛松口了,你就辛苦下,回头Orino的拍摄我用我项上人头保证,一定给你争一个好的观摩位!”
荆羡:“……”
感觉像是逼良为娼,可惜没有任何退路。
凌晨一点,荆羡背了个水桶包,行李都没来得及整,匆匆塞了两本关键证件,踩着风火轮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