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羡感觉有些不真实。
年少时有过太多愿望,大多都围绕着容淮二字,日记本上亦写满了他的名字。
想同他去游乐场。
想同他看落日。
想同他念一所大学。
更想同他长长久久地在一块。
这些梦,曾经触不可及,而后便成了心灰意冷的伤疤,埋葬在记忆深处无法提及。熟料兜兜转转,那人竟然从未走远,她的心心念念,终于在八年后得偿所愿。
荆羡挪了下身躯,更近地贴近他怀里。
男人洗完澡后散着清冽的味道,带一些水汽的潮湿,湿发上的水珠有几滴落下,划过他格外秀挺的鼻梁。
近距离看他,更觉得这张脸无一处不精致,怨不得当年三中妹子趋之若鹜。
她没忍住,拿手沾了沾他眼睫上的湿润,又去蹭他漂亮的唇角,小声:“你现在像个水妖。”
容淮懒懒揽着她,也没吱声,任由小姑娘说着奇怪的话,将他当个工具人似的摆弄。折腾好一阵,他才捉住那双撩拨他喉结的小手,嗓音低哑地喊她名字。
带着轻微的压抑。
荆羡还沉醉在男朋友的美貌里,心不在焉:“怎么?”
“我定力还行。”他平静道,“但你再这么继续下去,我就准备提前圆梦了。”
荆羡眨巴了下眼,有些茫然。思忖半刻,才意识到他话中暗有所指的,无非就是刚才表白后的那段——
【我这八年来,未曾间断,一如既往地想得到你。】
荆羡:“……”
也不是什么单纯少女,她在反应过来后几乎是秒懂,这得到二字,肯定不是单纯的灵魂伴侣,少不了身体占有。
几个钟头前和他在窗边缠绵亲吻的记忆开始不受控制地在脑内循环播放,热意从颈后一点点蔓延。
她倒没什么婚前不给碰的想法,如果对象是他的话,好像也没那么排斥。但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就上本垒打,进度未免太过分。
联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