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荆羡差不多有20个小时没合眼了,这对不习惯熬夜追求美容觉的她来说,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
精神亦同样疲惫,方才被他这么一吓,一惊一乍,这会儿伴着狂跳的心,脑子里一片乱。
荆羡没精力去分辨他字里行间的深意,全凭本能为爱豆正名:“什么假洋鬼子,人家中法混血,你能不能不要随意诋毁欧神。”
他沉默半晌,很轻地笑了声,掐着她下巴的手又往上抬了抬。
荆羡被迫同他四目相对。
“维护别人倒挺牙尖嘴利。”
月光下,男人眼眸幽深,里头有她看不懂的危险讯号。
荆羡后知后觉意识到两人暧昧的距离,她慢吞吞眨了下眼,忽而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
然后,也没怎么思考,就顺着说出来了:
“你该不会在吃醋吧?”
要搁平日,她是绝对不会往这方面想的,但今天不行,今天她太特么累了,懒得去猜男人的动机,直接就把明面上最合理的可能性给爆了。
兵出险招有奇效。
她说完,下颔处那微凉的手指居然移开了。
荆羡愣了两秒,抬头,他侧着脸,睫毛低垂,光线实在不好,分不清脸上的神色。
良久,容淮转过来,语气有些轻佻:“你觉得呢?”
他这副模样,像极了在嘲弄她的自作多情。
荆羡皱眉,扭了下依旧没得到自由的手腕,说话冲起来:“所以,你等到几乎天亮都不肯回去,只是为了等我下班,跟我抱怨没吃饭没喝水,这么看,青鹭药业的首席执行官还挺闲的。”
容淮瞥了眼她。
这姑娘耳朵又红了,眼里布着浅浅一层水汽,她还和高中一般,情绪激动起来,就会这样。
明明努力表现出气势十足的模样,可配着那张初恋脸,怎么都是一尊我见犹怜的瓷娃娃。
容淮笑了笑,顺着她的话茬:“确实。”他勾了勾唇,似是自嘲地重复:“确实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