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uture品牌,也就是俗称的高定E家,就在尽头。骆亦白等在外头,荆羡熟门熟路进去,简单的法语寒暄几句,就进入闭麦模式,意兴阑珊地任由工作人员量身。
前些年高定当成衣穿,各种宴会交际圈,从不重复款式,能为一件礼服的款式飞五次巴黎。如今世界游了七七八八,争奇斗艳的热忱却全散了。
“不用刺绣,不用给我配帽子,纽扣羽饰都走同色系。”荆羡瞄一眼繁复的设计稿,挺干脆的把沟通环节全省了。
本来荆焱订婚,她出席就行了,主角又不是她,穿那么隆重屁用没有。
半小时不到,荆羡推门而出,车里的骆亦白还在兢兢业业给顶头上司汇报今日的盯梢进展,闻到小姑娘身上的青橘淡香时已经迟了。
他只能选择微笑:“结束了吗?挺快的。”
荆羡嗯了声,没多问什么,只从背包里摸出相机,慢吞吞地摆弄。
既然被撞破了,骆亦白不再顾忌,干脆直接请示这两天手头上的运营工作,末了,听筒那边的男人低声说了句话,他点头,顺手把电话递出去。
“荆总让您听。”
荆羡翻阅照片的手一顿,停了半晌,接过手机。
前后座的挡板升起,局外人贴心地给留了个**空间。车里太安静了,再加上通话里长久的沉默,静得让人无端烦躁。
荆羡绷不住那根弦,率先发难:“你订婚的日子我会回去,你真没必要像看犯人一样,我已经25岁了,我有自由的权利。”
她的口气算不得好,语调生硬,夹枪带棍一大堆,对方却很淡然:
“我从未限制你的自由,忧忧。”
荆羡听他喊自己的小名,有一瞬的恍惚,仿佛浮现了高二那年暑假,少年在家里被她使唤得团团转,极力隐忍着怒火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然而每次他总会平静下来,只因比她早出生两分钟,担着哥哥的名头,所以一直包忍她的无理取闹。那时候荆羡想当然地认为,纵使天塌下来,荆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