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后的整个暑假,荆羡过得郁郁寡欢,其余毕业生们趁着这段无拘无束的日子尽兴玩乐时,她一个人窝在家里呆了整整两个半月。
夸张到什么地步呢,差不多能和古代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相提并论。
甚至,父母提出带她和荆焱去私人海岛度假时,她都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强烈要求当留守儿童,最终得偿所愿地成为了死宅。
每一天的日子都过得浑浑噩噩,窗帘拉得密不透风,仿佛晒到太阳就会灰飞烟灭。除了一日三餐有佣人料理,荆羡基本不下楼,感谢这别墅顶层连阁楼的空间足够宽敞,才能让她来回游走如孤魂野鬼,畅通无阻。
自闭的下场绝对惨烈,荆羡170cm的身高,体重直线下降,只有可怜的45KG,彻底变身为纸片人。
旁人眼里求之不得的减肥方法,在她眼里异常简单粗暴,无非就是失恋二字。
去奋不顾身爱一个人,然后在即将看到曙光的那一刻,被迫抽离,感受着心上人不辞而别的锥心之苦,想不瘦都难。
荆羡把所有记载着他的日记本一并尘封在了她房间的保险箱里,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口并没有愈合。明明已经过了大半年,她依然会在午夜梦回时不自觉记起他散漫又勾人的笑容,醒来后满身空虚,没出息地抱着被子大哭一场。
日复一日,无比煎熬。
十八岁生辰那天,差不多接近假期尾声,这一日,荆羡总算有了些正常的社交,因为她的高中同桌得不到消息回复千里迢迢从城北杀过来了。
刚进门就是中气十足的质问:“你有毛病?”
荆羡抱着她的独角兽玩偶,腿曲着窝在懒人沙发里,长期不受日光照射的脸惨白如女鬼,听到好友的话没点挣扎,毫无辩解欲望地应了:“嗯,我是有病。”
宁瑶扫一圈房内,大中午的,这里昏暗得要命,只有桌上香薰蜡烛幽幽燃着火光,漾开苦橙的味道。她懒得再废话,径自动手把厚丝绒窗帘刷刷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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