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灰白色的长绒地毯上落下痕迹。
房间昏暗,也很安静,荆羡却因为没了往常习惯的真丝眼罩后敏感察觉到了环境的光线变化,她一直是个诸多挑剔的人,想要保证良好睡眠质量的前提非常苛刻。
所以,纽约AM6:30,她在迷迷糊糊里醒来。
这家酒店的湿度糟糕,整晚的空调让房间异常干燥,敏感性鼻炎的人都懂,这样起床会有多难受。
荆羡没能摸到床头的纸巾,很无奈地捂着鼻子,一边慢吞吞坐起身来。
有差不多五秒,她的记忆都是处在一个空白的状态,然后就像慢镜头回放,关于昨晚的那些画面一点点塞回脑袋里。
好像最后的印象是采访期间露台上男人眯着眼抽烟的模样,清清冷冷,厌世颓然。
荆羡愣了半刻,猛然低头。
卫衣外套不在身上了,但里头的T恤和内衣都完好,牛仔裤上的帆布皮带被抽走,但纽扣老老实实扣着。
她松了口气,半晌又轻轻锤脑门,略感荒谬地笑了笑。
真是,她在想什么?
也没喝酒也没**,如果这都能乱性,只能证明姓容的小子为了上法制节目无所不用其极了。
荆羡赤着脚去洗手间,先用温水洗了洗鼻子,又拿湿纸巾小心擦拭,好不容易安抚好这难伺候的鼻炎后,她才有闲暇扫一眼手机。
这年头微信才是第一通讯方式,今天很意外,界面上有两条非系统自动发送的短消息。
号码没存,但很熟悉。
荆羡点开。
【女服务生帮换的衣服。】
【醒后联系。】
荆羡当然知道是谁发来的,不过一看发送时间,凌晨4点02分。
呃……
所以是整夜没睡还是醒得比鸡早?
她想到荆焱曾经也有过3天只睡7小时的壮举,顿时觉得这些年轻企业家确实都不容易,天生的操劳命。
荆羡对着镜子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