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晚春既不燥热也不寒冷,是最为和煦的时光,到处都是一片春和景明。
清晨的光线被薄透的窗帘轻轻一揉,撒入厨房中时已经变成了清浅的光斑,伴随吹动窗帘的微风轻轻浮动,洁白的地面仿佛一池春水,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滴滴两声,一只手端起咖啡机也被吹成醒神的凉意,席勒一口气喝下一杯浓缩咖啡,发出长长地满足的喟叹。
喜马拉雅山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了,之后对于魔法菌类的培育是个慢功夫,现在是菌人、帕米拉、法师们以及科学研究团队在那里盯着,席勒闲来无事回到了纽约。
纽约长老会医院希望他再次回去任职,不过之前席勒在那里带出来的学生督导时长已经够了,大多数在顺利毕业之后留院任职,人手缺乏已经不那么厉害了。
席勒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这可是个重大决定,因为现在控制这具身体的是贪婪,放假和贪婪这两个词汇摆在一起就荒唐的令人发笑。
但是席勒还是决定休个假,因为他从来都没休过假,也不知道平常人是怎么休假的,但是没关系,傲慢不也不知道怎么收拾房子吗?
虽然傲慢搬家的那段时间,贪婪在底下睡大觉,并没有亲眼见证他是如何和这些琐碎的日常事物搏斗的,但他大概能想得到,并且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和他一样狼狈。
因为说起来,搬家好歹是在干活,但是休假就是什么也不干,难道一个人什么也不干还会出错吗,这可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了。
当然席勒也并没有打算在自己的房间里躺尸,那样休假就太不符合主流了,绝大多数美国人在忙过一段时间之后都会选择出门度假,条件好一些的去各大度假村,条件差一些的就换个城市玩几天。
席勒觉得自己条件不差,所以他已经在看各种世界顶级度假村了。
席勒本来打算去夏威夷,毕竟这里是美国人的旅游胜地,但是他虽然不晕船,对大海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趣,更何况他钓鱼技术也不好,对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