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又指了指屏幕并说:“在开始主持这一次会诊之前,我已经把有关于这四个问题的细节打印下来了,大家可以翻到手里的会诊资料的第6页……”
唰唰唰的翻书声衬托的房间中更显安静,众人看资料看得十分认真仔细,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才有动静。
“我想大部分人的论点都是幻想伙伴完全正常,任何大卫童年时期对于人事和物品的联想都完全不应该被划进病态范畴。”其中一个医生开口说道。
众人都点了点头,然后另一个医生开口说:“大卫在童年时期并未表现出非常明显的分离性身份障碍的特征,他从来没有对周围的人声称自己是另一个人,这说明这个时候分离性身份障碍的病态特征也不明显。”
“但这不意味着分离性身份障碍的病程发展没有开始。”他对面的女医生看着病例说:“我在这方面比较有研究,很多分离性身份障碍的患者在人格分裂的初期并不会感觉到自己分裂了,也就不会向任何人诉说自己的症状。”
“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开始有幻听、幻视的症状,会有记忆缺失,肢体不受控制,乃至于休克和昏迷的表现。”
“但我们没有在调查报告中看到这一点。”
“有一些病人表现得非常不明显,直到他们发病。”女医生接着说:“尤其是在儿童向青年转变的过程当中,他们通常由于已经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压力而无法准确的描述自己的症状,也因为没有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而无从求医。”
“我支持瑟琳的看法。”黑人医生思考着说:“大卫的分离性身份障碍不会是由于一次刺激而产生的,我猜测他天生精神就不是很稳定,在成长的过程中,其父母对其关注不够,导致未能及时就医,以至于在恐怖袭击一案后恶化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这个论点受到绝大多数人的支持,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席勒说:“虽然有幻想朋友陪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如果数量太多,思考得太频繁,导致影响了正常的思维,或许也能佐证大卫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