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离开的态度很坚决,但那个老人还是塞给了他一支卷烟,说:每个来这里的新人,我都会免费提供给他一支烟,这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救他一命,也会为我增多一个客户,如果你真的疼的受不了了,那就来找我,医生欢迎每一个病人。
布鲁斯拿着那支烟,脚步僵硬的回到了车上,他随手把卷烟揣进了兜里,愣愣的坐在座位上,直到哥谭又下起雨来。
无处可去的布鲁斯,只能待在卡车里,这是他唯一的庇护所,尽管不怎么温暖,但好歹能遮风挡雨。
呆在驾驶位上,布鲁斯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那个老人说的话,那样荒谬、毫无道理,简直像在开玩笑一样的话。
但那个老人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一个医生,再为那些病人寻找解决方案,认为自己能够治愈他们,在他看来,不疼了就算是治愈了。
这很荒谬吗?或许是的,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在这几天里,布鲁斯深切的认识到了劳动能力的重要性,那是这里所有人的唯一指望。
他们必须得能干活,才能在这里活下去,要是动都动不了,那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为了获取能够劳动的能力,他们会尝试一切可以尝试的方法,其中就包括用毒品止痛。
治病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治标,一种是治本,布鲁斯完全不赞同用这种慢性自杀的方式来治标,但他同样也没办法去质问这些人为什么不去治本。
因为,他现在手里捏着的,那两张皱皱巴巴的美元,连医院的挂号费都付不起。
如果只能靠自己一个人去获取基本的生存资料,那么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就不再是一句简单的感慨,而是晴天霹雳
。
在雷落下的那一天,很多人就已经死了,死刑是初一判的,只是挨到了十五才走而已。
躺在座位上的布鲁斯,还是渐渐的有了朦胧的困意,只不过这一一次,他的梦一直在向下坠,在反复的坠落与惊醒当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