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我的母亲,如今昙国境内,每走十步,便有一户人家中有人患了此病。”宋钊随后说出的话,让人触目惊心。
毒与解药一向是同源,如果解药罕见,那么毒也不该如此广泛。云琯琯担心,此事恐怕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另一点则是,他们马上就要进入昙国边境,倘若真像宋钊所说的这般严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带着珍贵的解药,当真能顺利走出昙国吗?
想到这里,云琯琯一时心情有些沉重。在想到另一件事后,更是直接跌落到了谷底。
——昙国蛊毒蔓延,情况如此危及,身为世子的薛翰雪不可能不知情。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离开东陵前王氏所说的那番话——患病的不仅仅只有云承弼一人。
难道薛翰雪终于也与他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一旦思路被打通,云琯琯骤然回想起了许多事。例如谈漫若是桓王培养的人,为何当日却见到薛翰雪便干脆利落地退去了?
薛翰雪身为世子,在昙国虽然有一定的话语权,却远远不到只手遮天的程度吧。
外面还有昙国的军队,这些天里说是引路,按照他们规划的路线,只埋头带着云琯琯一行人往前走,连改换行程的机会也没有。名为护卫,实则监视,说得更难听些,就是押送。
亏得他们对薛翰雪十分信任,竟然连一丝怀疑也无。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薛翰雪接他们到昙国,恐怕别有所图。
云琯琯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说不上来的难受:“……此行有诈,不能去昙国。”
“我们立即返程,到上一个驿站后绕路而行。”司明朗当机立断,唤来门口的侍卫,叫他下去传话。
宋钊原本还在诉苦,结果这两人思路跳跃,他愣是没跟上,听了个半懂不懂,只知道这两个人改主意了,不准备经过昙国。
他顿时有些着急:“那我的母亲呢?可有办法救她?”
然而不待司明朗和云琯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