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洵心里顿时打起了嘀咕。
这几日司明朗一直陪着云琯琯在国都里到处晃,司洵本想着在今日的朝堂上好好搓一下司明朗的锐气,却没想到一上来就被对方拿捏了。
“想必司卿一直在京中,不了解地方的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司明朗面无波澜,朝下方喊道:“都水监官员何在?”
“下官在这儿。”一名红衣官员从队尾最末走了出来。
他跪在地上,不敢直视司明朗。
司明朗却眸光如剑,直直地射向那红衣官员。
“都水监负责管理河道,应对水旱天气,两月前的水患应该也是你们治理的吧。”
“正是。”下方的官员头垂得更低了。
“既是如此,你且告诉我,征调了多少劳役?河岸的堤坝修筑了多高?”
“征、征调民夫五百,修筑两侧河岸……二丈高。”那官员不知道是气虚还是怎地,说话磕磕巴巴。
司明朗眸色转深,看着下方跪着的人又问道:“给受灾民众拨去多少银两?受灾人数有多少?农田毁坏了多少亩?”
那官员额角不停地有汗流出,他俯下身子,结结巴巴回答道:“每户给去……给去……”
“行了,你不用回答了,自己脱下这身官服,去大理寺领罚吧。”司明朗看到他这样,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那官员腿一软,摊在原地,站在下方的小太监看到此景,立马朝侍卫丢了个眼色,几名侍卫上前,将这位都水监理事拖了下去。
“殿下,您这是……”在场的官员均不解地看向司明朗。
“众卿家还看不明白吗?”司明朗将托盘里的账本全部扫在地上,“我东陵这几年一向风调雨顺,百姓也都安居乐业,无病无灾。这旱灾水患,全都是官员自己编出来的,为的就是给自己增添点政绩!”
“正因为是假的,所以国库里的银子根本没少,毕竟银子真的拨了下去,那他们也得有处花啊……”
司明朗一番话说完,